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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”之十五:《我的大学生活

※发布时间:2016-6-3 12:56:13   ※发布作者:小编   ※出自何处: 

  刚入学时,我们是八个同学一个宿舍。那个时候,都是穷学生,谁也没有多少行李。不像现在的大学生,不论,也不论是城市还农村来的,谁的行李也不少,上个大学大包小包的,全家人背着、扛着护送到学校,就像是举家搬迁。

  在班里,我是年龄最小的,是小弟弟。因为我高中只上了两年就考上了大学。大家都很爱护我,没有人过我。上小学、中学时都有人恃强凌弱,仗势过我。我父亲早逝,没有依靠,身体孱弱,个子瘦小,胆子也小,我无力跟他们抗衡,只好,,忍气吞声。

  我们同一宿舍的同学相互认识以后,都觉得还是很亲切的。但我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,举目无亲,躺在床上就想家,想我的爷爷、奶奶、母亲、妹妹、弟弟,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。我也从来没有住过楼房,觉得很新鲜。宿舍是双层床,我年龄小,身子轻便,就主动住在了床的上层。

  床倒是很舒服,可第一个离开家的晚上,我失眠了。睁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,翻过来,倒过去,怎么也睡不着。困得实在不行了,熬不住了,就在昏昏入睡的时候,只听别的宿舍的关门声,那是有同学起床了。“砰砰”的响声,震得我心烦意乱。你越是睡不着,它就越响,闹得我心里烦透了。好不容易,快到天亮的时候,我才眯眯乎乎地睡了一会儿。

  我们教育系有三个专业:一个是心理专业,一个是学前教育专业,一个是学校教育专业。前两个专业的学制是四年,唯有学校教育专业学制为五年。我报了学校教育专业。我们的班主任是个女老师,叫什么?忘记了。哦,想起来了,叫吴庚,是一位很漂亮、和蔼可亲的年轻老师,就像我们同学的大姐姐。

  我们学校教育专业这个班共34个学生,除了应届高中毕业生以外,还有一些“调干生”,也就是已经参加工作的干部被保送上大学的。我们班有四五个调干生,我们的上一届更多,一个班有二三十个,应届高中毕业生占少数,调干生占大多数。

  我们班这些高中应届毕业生的年龄,一般在20岁以上,那些“调干生”年龄就很大了,有的30多岁,有的都快到40岁了。调干生都已经结婚有了孩子,孩子小的上小学,自天津法院系统的田玉才,入学时就有了一个小儿子田苗;我们同宿舍的刘连枝,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,孩子大的都上中学了。来自四川的、我们班所有人的大姐黎元锦,已经是的中年妇女,她的女儿已经是高中学生了,比我小不了几岁。

  我们班还有三个维吾尔族的学生,一个叫阿布力孜,乌鲁木齐的;一个叫买买提。艾则孜的,是喀什的;还有一个是女生,叫莎尼亚,伊利那边的。他们是在民族学院学好汉语后转过来的。维吾尔族的男生都是高鼻梁深眼窝,满脸黑乎乎的大胡子,弄不清他们的年龄究竟有多大,问他们也不说,年龄保密是维族的习俗?不得而知。相处五年,一直到毕业还是个迷。毕业分手五十年后,去年暑假我到新疆,在乌鲁木齐见到我大学的室友阿布力孜,才知道他是1939年生人,比我大两岁。

  我学习很用功,刻苦努力,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动力。脑子又好使,几乎所有课程都学得很好,每次考试都是4分或5分。只有外语(俄语)学得不是太好,因为在中学基础没有打好,信心也不足,有点儿自己,我定的标准是能得3、4分,及格就足够了。

  教育系开设的课,几乎门门我都喜欢。特别是中国古代教育史和儿童心理学,这都是主要的专业课。教我们《中国古代教育史》的老师是毛礼锐教授,这教材是毛先生撰写的,是教育部指定的全国高校文科通用教材。《儿童心理学》是由朱智贤教授教,教材也是他编写的,也是教育部指定的全国高校文科通用教材。

  大学时代读过的书,虽然并没有记住多少内容,但我毕竟接触过,那些书里都有什么内容,还是留下了印象。后来,我专门从事理论研究的时候,需要查资料,我至少知道到哪里去查阅。就如《学记》中所说,能做到“左右逢源”,其本义就是思考到了哪里,都能遇到知识的源泉。

  由于大学时代读书多,接触书的面很广,有了一定的知识积累,对我现在从事家庭教育理论研究有很大的好处。三十多年的理论研究生涯中,我发表了三千篇文章,出版了五十多种书,一些年轻人很惊讶,说:“赵老师,您怎么写东西那么快,那么多呀?”

  那时,不只是口粮少,还没有新鲜蔬菜,经常吃从外地运到的腌菜。那腌菜很脏,泥沙很多,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腌制的,就像垃圾一样。同学们经常要被叫到食堂用搓板揉搓、洗涮,要用自来水冲洗很多遍才能食用。学校的伙食清淡得很,很少能有肉吃,肚子里没有,根本吃不饱。

  绝大多数同学还是经得住了肌饿的严峻的,规规矩矩地使用自己的饭卡。但也有经不住的学生,有的偷窃别人的用餐卡,有的擅自涂改自己的用餐卡。就因为这个原因,有的学生受到了学校的处分,极个别的被学籍。民间有“为嘴伤身”的说法。为了嘴,断送了自己的前程,很可惜。

  有一次,我和我的同班同学靳希彬饿得实在受不了了,俩人就到学校东北角的社,花了一毛钱买了一书包的西红柿,怎么也得七八斤吧。那时候的钱很毛,东西不值钱,便宜得很。我们两个人,没有回到宿舍,就在学校四合院外西楼的西侧,席地而坐,连洗都没有来得及洗,在衣服上擦一撒就狼吞虎咽,一口气把整整一书包的西红柿吃光了。

  就是这样,我们许多同学都了,我也是其中的一个。那感觉就是无精打采,浑身无力,那腿上、脸上用手一摁一个坑。根据学校的,凡是的学生,都免了体育课,让我们每天就像女人“坐月子”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。

  每年寒暑假,我都要回家。为的看看我的爷爷、奶奶和母亲,时间长了不见,我很想念他们,看他们是怎么生活的。同时,我也是要回家帮母亲干些活计。平时我在学校,不能帮母亲的忙,全靠她一个妇家干活,够辛苦的了。我心疼我的娘,放假回家,能帮她一点是一点的。

  爷爷是根据我们兄弟俩的不同性格判定的。的确,我们俩的性格有很大的差异:我身体单薄柔弱,性格比较内向,稳重,能,喜欢读书;我弟弟身体好,有力气,能干活儿,性格比较外向,不大喜欢读书,好打架。也许我爷爷就是根据这些不同的表现做出这样的预测的。

  在此之前,弟弟在的化学纤维厂当工人,那是引进的设备,在国内是建得比较早的化学纤维厂。他参军的那年他刚刚16岁。他是14岁的时候当工人的,用现在的话说,他还未到成年人,属于童工。那个时候,还没有未成年人保,录用未成年人也不违法。不管怎么样,能当个工人,在那时候还是许多农民子弟特别向往的,求之不得的。

  听我母亲说,1960年,弟弟过年回家时,晚上服睡觉,我母亲一看,弟弟的身上很瘦,那腿上也没肉,瘦得都滴里搭拉的,完全就是。母亲心疼儿子,伤心地掉了眼泪,一夜没合眼。就是这样,可也不能把弟弟给叫回家,那毕竟是工厂,将来会有发展的。

  我惊讶地发现,弟弟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。那小脸胖乎乎的,红扑扑的,就像是吹喇叭的,都鼓了起来。弟弟的个子比我高,肩膀宽,小胸脯挺了起来,一派威武雄壮的气势。我很高兴,赶紧给在老家等消息的母亲写了一封信,告诉她我见到弟弟的情景,让母亲放心,高兴。

  母亲在家是种地的,用我们老家人话说,就是“在土里刨食儿”,哪能挣得了钱?我们当地盛产棉花,有织小土布的传统。棉花用土纺车纺成线,使用那种很落后的织布机,完全是手工操作织成窄幅布。那小土布织得很好,农民穿着干农活很适合,耐磨,结实,又很便宜。我小时候就是穿的这种布做的衣服。在三年自然灾害那些年,我们那里有很多农民出去,到全国各地卖那种小土布。

  不过,出门卖布的一般都是“老爷儿们”,妇女基本没有去的。因为出去的时候,要经过很多次的检查,上汽车要检查,上火车还要检查。为逃避检查,要东躲。下了汽车、火车,还要步行很远的;而且,白天不能走,只能走夜。要是被查了,携带的小土布就要被。一般情况,要去到很远的地方,还不能到大中小城市,只能到那些偏远的山区或特别落后的地方,人生地不熟,两眼一,很。

  那时候,还没有集市,要走街串户,挨家挨户去兜售。因为赚不了多少钱,晚上也舍不得花钱住正儿八经的旅馆,不是睡在火车站、汽车站,就是借宿在农民家里。因此,一般都是大老爷儿们去卖布,妇女是不敢去做这种买卖的。

  我的母亲与别人不一样。我们家里没有男劳力,母亲里里外外都是一把手。我在读书,我弟弟在当兵。我上学需要花钱,家里没有人能挣钱。为了省下家里的那点粮食,我母亲舍不得吃,就到别的村子去讨饭。我的爷爷奶奶,那时候都已经80多岁了,他们不能出去讨饭。母亲讨饭还要供养我的爷爷奶奶。她到过很多的地方,有时候要到离家60多里的地方去要饭。因为离我们家太近了,大家都那么穷,根本要不到吃的。

  1962年,我的母亲第一次到看望她的两个儿子。母亲并不是特地到看望她的儿子,母亲平时肯定实在想念在的两个儿子。虽然距离很近,但她不可能特意来看望两个儿子。因为要花钱,她没有这种闲钱。

  这一上,他们舍不得花钱在饭馆里吃点什么东西,是自己随身带了一些干粮,饿了,就就着山边的泉水吃几口,然后接着继续赶。为了避免身上货物被查扣,他们只能“昼伏夜出”,白天找个地方休息,晚上才敢走家串户。

  母亲说,他们怕被查扣,不敢正正地走那大道,专挑那些人烟稀少的崎岖山走。那小修在山腰,一边是高高的山坡,一边就是哗哗流淌的河流。要是白天走还可以,比较安全;但白天不能走,也不敢走,只好在漆黑的夜里行走。母亲心有余悸地对我们哥俩说:

  当初毕业分配时,学校是要把我留下来在大学当教中文的老师。后来,我们学校的一附中到师大来要毕业生,说需要一个年轻一点儿的毕业生,准备做学校的团委。我毕业那年是24岁,在我们教育系所有应届毕业生中数我最年轻,学校就把我推荐给了一附中。我愉快地接受了分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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