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寻神秘柬埔寨——柬旅散记（十三）柬埔寨的“母亲湖”：洞里萨湖 洞里萨湖，又叫金边湖，如同中囯的长江、黄河，被视为哺育柬埔寨的“母亲湖”、“生命之湖”。在雨季时，洞里萨湖面面积可达到5万多平方公里，是东南亚最大淡水湖，为世界第二大面积的淡水湖泊。 洞里萨湖很奇特，它与湄公河相连，是湄公河的天然蓄水池。每当雨季来临，湄公河暴涨之时，汹涌的河水经洞里萨河倒灌入湖中，从而减轻了湄公河下游的泛滥。枯水季节，湖水经洞里萨河流入湄公河，补充了湄公河水量的不足。因此，丰水期的洞里萨湖，湖面辽阔，一望无际，鱼跃人欢。但在枯水期，大部份湖面干涸，稍大的船都航行不了，沧海变桑田，甚至可以耕作收获稻米。 来到洞里萨湖这时节，虽然是洞里萨湖枯水季节，我们还是饶有兴致地踏上湖区船民的机动木船。到洞里萨湖观光，并不是看仙山琼阁、海市蜃楼，而是一趟观察民风世态的釆风之旅。从走进码头，跳上木船开始，你就能体验柬埔寨民间百姓是怎样的状态。就说我乘坐的这条机动木船吧，牵动舵轮和尾桨的连线，竟是细小的铁线木绳分段连接，而且裸露于船侧，随时都可能嘣的一声断裂，让我看得目瞪口呆。船上没有任何安全设施，过后想想都有点怕怕。 木船在先一条内河中疾驶，此时已是柬埔寨旱季之末，河水很浅，两船交会时一方避让，就很有可能搁浅。船主一家四人，夫妇加两个男孩。问导游得知，湖区学校只上半天课，这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下午就帮着父母在船上干活。内河在茂密的红树林中蜿蜒曲折游动，导游介绍，等到雨季后，这片红树林将沉入水中，这里将鱼虾成群、水鸟飞翔，美极了！船向向洞里萨湖方向驰去，过了一阵，另一番景象出现在眼前了，进入湖区，滔滔远方，一望无际，导游说顺流而去几百公里，可以到达首都金边。虽然泛起的湖水一片浑黄，但湖面吹来的清风却让人充满快意。 这是洞里萨湖的浮家泛宅，这是洞里萨湖的水上部落。这里每一条船，或是一个个家庭，一间间水上店铺、水上餐馆，或是水上学校，水上医院，水上等等。他们按着族群，按着本土人、外来人(如越南人等)聚集成堆，各踞一方，长年累月在湖中生活，吃喝撒拉睡都在这一条船上。风里来，水里去，他们也有撒网捕鱼，也有在船上养猪养鳄鱼，但更主要是以旅游业为生了。游船游客一靠近，他们就撑着小艇追来卖水果、卖旅游纪念品。小孩子脖子上围着蟒蛇，挥着小手要跟你照像，然后美元。络绎不绝的游客在这停留个把小时，登上浮坞码头或较大的船上，给这水泊的疍家们带来了不错的生意。 仅仅是猎奇未免是浮光泛影掠过。你若细致观察一下这些水上人家种种细节，你会叹息和唏嘘百姓生活是如此艰苦，柬埔寨生活是如此不堪。好在，值得称道的是，柬埔寨多敦厚朴实，民风，可能跟小乘佛教有关吧。尽管几十年来柬埔寨入侵、战乱、内乱，如今恢复和平稳定，尚能安贫乐命，随遇而安，使柬埔寨各处都显得颇为安宁。据说船民中有不少越南人，他们跟着越南军队打过来，在洞里萨湖上生活几十年，如今越南是回不去了，只有这无际的洞里萨湖包容接纳他们。 游罢洞里萨湖，归航时红日镶嵌在蓝天白云上。船主站立在船头，身影显得那么瘦长，为了避让对面的船，自己的船又搁浅了，父子三人用船篙撑着河底，船动了，船篙却拔不动了，人随船篙落入水中。我眼里有点湿润，虽然他们是这个柬埔寨最一族，然而他们又是这个国家的基石。他们挺立着时候，太阳一样为他们涂上满身。